段宜恩心悸又犯了。
此刻的他应该休息,应该立马停下手头的一切,吃药,然后好好睡一觉。
可形势实在严峻得很。
父母又因弟弟而起了争执。
父亲的性格一向暴躁,吵起架来喜欢砸东西,这不,咬牙切齿地又砸坏了一把椅子。
母亲吓得躲到了厨房,可嘴上依然不示弱:“干什么!要死啊!好好说话会不会!”
段宜恩扔下耳机,猛地打开房门:“干吗!”
他大口地喘着粗气,眼里交织着痛苦与无奈。
母亲见状从厨房走出,指着地上烂掉的椅子:“你看看,这已经不是离不离婚的问题了,再这样下去,命都要没了!”
“我想这样吗!你也不看看是谁把这个家搞成这样!”父亲又拿起另一把椅子,往地上摔去。
“够了!”段宜恩一拳砸在门框上,泛白的骨节昭示着他的愤怒。
“呼…呼……都他妈的一家人…吵屁啊……我心脏…痛啊!”
滴滴鲜血从他的指尖滴落,手骨上传来的痛楚让他暂时转移了对心脏的注意力。
“宜恩……”母亲投来关切的目光。
“闭嘴!让我静一下。”
房门被轻轻关上,门背后的段宜恩虚弱得瘫坐在地上,他抬头,望着一片雪白的天花板,突然不知自己为谁而活。
“喂?林在范,出来喝酒吗?”
“……好。”